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故人 黃公 金川 先生 紀念網站

長子/媳 英俊/燕芳追思

60.01.29

橫貫公路大禹領

長媳 燕芳日記一則
 
 
 
 

爸爸,我們有幸生為您的兒子!


爸爸,過去30年的時間,我一直想告訴您:「我愛您,更尊敬您!」,只是由於成長背景與信仰差異,讓我一直無法以您希望的方式表達,然而,在您彌留的最後期間,當我附在您耳邊向您道別:「爸爸,您放輕鬆,上帝會與您同在,您的兒子與孫子都在您身邊,我們兄弟都以生為您的兒子而感到光榮,我們愛您,更尊敬您!」,突然間,您的容顏,轉為放鬆與安祥,這一次,我深信您我之間的溝通,已找到一致的頻率,過去心中的千言萬語,瞬間轉換為流暢的韻律,伴您往去而不返之界,無憂無慮感謝神!讓您最後於尊嚴與安祥的情況下,卸下此生勞碌,您了無牽掛的最後身影,已化為兒孫們無盡的相思與懷念!


從小聽您訴說過去種種光景,觸及您兒時淒涼身世,讓我心中百般不捨與感傷,您10歲時接連遭逢喪母與失姊之痛,祖母往生之日,剛好是中秋節,您說:「中秋節是別人團圓之日,卻曾是我一生中最悲慘的一天!」,也因此,全家從來不敢祝您:「中秋節快樂!」,但是,今年全家將最後一次在高雄過年,並一起在南投過中秋節,屆時,我們將遙祝您:「中秋節快樂!」,因為相信您已在天堂遇見您思念72年的媽媽和大姊,化解這麼多年的無限相思。
由於您幼年淒涼的身世,造就您力爭上游的個性,每件事情都要爭第一,連上下學的通勤火車到站時,您都是第一個衝出站,「就是不想輸!」,包括學校常舉辦的摔角比賽,縱使日本的柔道選手,以他們精湛的技術與訓練,依然含淚敗在您手下。也因此造就您後來以學習一年不到的時間,脫穎而出,成為嘉義市有始以來進步最快之天才選手,並獲選為柔道代表隊。您還常訴說小時在鄉下水圳學游泳的往事,我最佩服您無師自通,卻練就出選手級的自由式,縱使曾為國內鐵人三項分組第一名的我,至今依然以您的泳姿為榜樣,我只要閉上眼睛,就浮現出當年您那優雅的自由式,不過,您最津津樂道的,則是常與同伴比賽誰先游到江中漂流木的情景,每次都是你第一個到達,只不過,有這麼一次,當您觸及那「漂流木」,正想振臂歡呼時,才發現那是浮屍,您說:「我馬上又第一個游回來,心臟差一點由嘴巴跳出來!」。


爸爸,您常告訴我,以前在鄉下,您是打遍天下無敵手,而且經常以一檔十,以小搏大,從未敗仗,我就依樣畫葫蘆,從小就小一打小六,最喜歡對幹那些號稱「獨孤求敗」的傢伙,他們總是尋求可以打敗自己的對手,而大部份時間,我都沒讓他們失望。長大後,更尬上美國Nike公司,那已是1985年的事情,只是這一次您告訴我:「按照我的社會經驗,你不會贏,人家是國外大公司,有錢有勢,請的是最有名的律師,白布硬是可以把你染成黑布,更何況這是他們最重要的產品!」,我知道,以傳統觀念和您豐富的社會經驗來說,您是對的。然而,那專利當年是我事業唯一翻轉的機會,實在無法放棄,我選擇將自己關在熱河一街的3樓房間,除了吃飯與睡覺,每天只作三樣事情;一大早先跑步與練籃球,其他時間就只讀聖經或從事設計工作。兩星期後我告訴您的媳婦燕芳:「我想通了,靠錢財或靠勢力,我都不會贏,只有靠神,我會贏,與其靠人,我要靠神!」,從此,我們產生溝通上的嚴重障礙,因為您說:「我要看,是神能讓你成功,或我能讓你成功!」。然而,就因為是您的兒子,所以,我也非常堅持:「我要靠神!」
「就是不想輸!」


這30年來,為了這個堅持,神讓我經歷百般挫折與磨練,外來的揶揄、鄙視與財務壓力,常常讓我感覺嘔心瀝血,那痛苦與艱辛,遠非小時幹架皮肉之痛所可以比擬。只是,當我於1998年獲選為國立成功大學工程科學系傑出系友,更先後獲得第一屆國家發明獎、第一屆臺灣精品獎、日內瓦發明獎等,也取得144項涵蓋28國之專利,之後又與美國Reebok公司於1997年簽訂充氣鞋舌專利授權合約,並自1994年起至2006年止,受聘為美國Nike公司首位華人於氣墊技術領域之專利專屬授權與專屬諮詢顧問,以及於2009年取得國立成功大學工學博士學位等等,這些已成為臺灣鞋業傳奇的成就,都無法讓您覺得開心,因為您認為,那不是您的功勞!爸爸,其實我一直想告訴您:「這些都是您的功勞,因為我是您的兒子!」。


爸爸,當我年輕時,您給我的感覺,一直是嚴肅卻常不經意流露出幽默狡黠的個性,大學期間,您常常不定時到我的住處突擊檢查,尤其冬天時更穿著連身風衣並戴上圓邊帽,就像上面那張照片的穿著,活像電影上的美國FBI探員,每次見面就問我需不需要錢,然後硬是塞給我大鈔小鈔一堆,深怕小伙子不肯交女朋友,而當時我熱衷學習中國笛子,常常關上房間燈光,背著房門練習,為的是要體會吹笛運氣的竅門,有一次,正吹入神的時候,突然感覺房門被打開,背後一陣涼風,正下意識聯想到「阿飄」,而引起背脊一陣涼意時,回頭一看,竟然發現一座黑影聳立背後,當下嚇得說不出話來,您故意問:「你在幹什麼﹖」,我卻:「我.我.我.我...」「我」個半天,就因為驚嚇,而無法說出「在吹笛子」四個字。爸爸,您知道嗎﹖當年被您嚇個半死的小伙子,後來自己練成自唐朝以來就已失傳的「輪迴吞氣」絕技,超越吹管樂器於氣之限制,理論上可以無限制一直吹奏而不斷氣,我常跟人家說「輪迴吞氣」是我第一個發明,只差沒說被老爸給嚇出來的。


現在,您已在天堂,對我的行為瞭如指掌,不用再對小伙子突擊檢查,倒是前天半夜兩點,我就醒來,且毫無睡意,感覺好像您要我趕快寫這篇文章,只是我覺得白天寫來會較光明,所以依然賴到天亮才起床,相信您不會生氣才對。
談到年輕時光,您最津津樂道的,就是26歲時決定要自行創業,但不久又被政府徵招到金門當補充兵。服役期間,由於路程遙遠,幾乎不曾回臺探望妻兒,然而您就此機會,不斷自我充實,研習六法全書,而服役期間最精彩事蹟,莫過於震撼海內外的「823砲戰」,您說砲戰開始時,真如「槍林彈雨」,當時負責通訊的士兵,驚嚇得無法收發訊號,您以士官身份,直接搶過通訊話筒,並向臺灣總部報告目前金門遭遇砲擊,當對方以質疑口氣回覆時,您問他說:「你要不要聽一聽『下雨』的聲音﹖」然後直接把話筒對向碉堡外面。您也常敘述那段服役期間,時常與別營士兵幹架、單挑的熱血事蹟,這些精彩情節是我們兄弟從小百聽不厭的故事,只不過事隔多年,我們成長後,二弟英能服役時,學您架勢,給那找碴的士官長,顏面一記正拳攻擊,把人家臉龐打成有如東帝士商標的「黑白郎君」。而三弟顯忠則於當兵時,以士官身份帶領一班管訓份子,由於人高馬大,有如天降神兵,據說那批龍蛇虎豹在他的威鎮之下,溫柔如綿羊,這是他說的。至於我服役期間,以輔導長之文官身份,卻穩佔全連五項戰技第一名,副連長吞不下去這口鳥氣,曾下達旨令:「跑贏輔導長,榮譽假一天!」,在我印象中,只有一位士官曾得到榮譽假一天,因為前一晚我為準備研究所考試而熬夜。我們兄弟服役期間這些事蹟,您的朋友知道後都說:「難怪是你兒子!」。


其實,服役期間對我影響最大的是「相信有神存在」。由於當時的女朋友,也是後來您的媳婦燕芳,告訴我:「我們基督徒不能與不同信仰的對象結婚,因為聖經教導我們:『信與不信,不能同負一軛。』!」,由於當時雙方用情已深,為了表示負責,我答應努力一試,但不保證能接受,因為以您兒子個性,我不可能欺騙自己去相信不相信的事情,這是您從小教導我們的做人道理,更何況以我學工程科學的背景,必須有科學根據才能說服我,所以我曾經看了一年聖經,但是白紙黑字,就是看不懂,因為無法相信。直到有一天晚上,部隊因為出外演習而夜宿野外,當晚月亮皎潔,天空純淨,我不經意脫口而說:「哇!這明月好漂亮!」,而隨行的一位大專兵則回應影響我這生最重要的一句話:「愛因斯坦說:『如果你是光,你就是永恆。』!」,我也脫口回應:「哦!那真的有神存在!」,因為愛因斯坦的「相對論」證明;當物體達到光的速度時,他看到的長度就會趨近於零,可是他的時間卻會膨脹成無限大,亦即進入永恆,簡單地說,就是進入四度空間裡,時間變成座標的一個參數,僅為量度的大小值而已,而不再如三度空間裡,時間是可以改變物體本質的。簡單的比喻就是當只有XY軸,屬於平面兩度空間的座標物體,進入包括Z軸在內的三度空間時,他會發現無限長的Z軸貫穿他的中心成為立體,同樣地,四度空間中,無限長的時間,會貫穿含XYZ軸在內的三度空間座標物體。爸爸,在以前,我若向您如此解釋,一定被您罵個半死,因為您聽不懂,而且會生氣,認為是我故意以學歷來向您炫耀,但如今,您一定比我更清楚「有神存在」,也許您還不滿意我的見證與論點,然而,這幾天每每思及您後來已肯接受牧師為您的禱告,更讓我深信,您已進入那永恆的四度空間,我除了感謝神,還是感謝神。


爸爸,過去的那30年期間,雖然您因著信仰緣故,一直無法認同我努力的成就,但是我卻發現,您一直將我那些獎狀,貼在您座位後方,包括我於1998年,獲選為國立成功大學工程科學系傑出系友的獎牌、2000年12月,於零下24度在大陸東北哈爾濱冰泳的照片、2004年我就讀博士班時,獲得國立成功大學校園路跑全校學生男子組第一名獎狀、2009年我的博士資格證書等等,其實我知道您非常在意孩子的成就,只是更希望這些是按照您喜歡的模式呈現給您,那天整理您的遺物時才又發現,您竟然將顯忠高中時擲鉛球冠軍的獎狀,鎖在您的保險箱,難怪顯忠這幾多年一直無法說服別人,擲鉛球,有時高度(身高)比寬度(噸位)重要。如今,您不再需要保留我們那些獎狀之類的東西,您將在靈界制高點,隨時掌握我們的信息,我們一定謹記您過去的叮嚀,不敢稍有怠惰。
回顧過去30年,我最辛苦的階段,當推最近這八年,您的媳婦燕芳,於2005年曾經沮喪到全身酸痛,夜晚都必須坐著才能入睡,當時被診斷疑似肺癌,我還因此求神為我折壽20歲予她,因為我自認可以活到120歲。但是,這是我記憶中第二次向神錯誤的請求,以「減法」,而非「加法」,去與神議價,我應該求神多給燕芳40年的歲數才對。後來雖然神施行奇妙恩典,帶領我們走過死蔭幽谷,燕芳也因為試驗自家產品,勤於行走山路而日漸康復,健步如飛,卻還是常因為公司財務壓力,常常走到半路時,蹲在地上無法繼續前行,這些事,我都甚少公開訴說,只因過於感傷,擔心無法完整敘述,這些年,我從不後悔自己曾作的決策,但對燕芳的虧欠與愛心卻與日俱增。我的事業,曾經遨遊高空,自負非凡,縱使今天暫時於低谷盤旋,但他日必再乘風而起,帶著神的應許,直上雲霄,爸爸,這些未來事件,現在您比我更清楚了!


相較於您的事業成就,我的創業歷程,卻是與您完全不同的版本,記憶中,您做事講求目標與計劃,財務規劃精準,加上您為人豪爽,重承諾,講義氣,親友皆知您是非常孝順的人,在我印象中,您從未批評過自己父親,充分恪守中國傳統文化,「徒不論師,子不論父」的基本守則。而只要親友有需要幫助,您一向不吝捐輸,因此廣受親朋好友之尊敬與愛戴。加上您天資聰穎,擅長技術創新,更精於行銷推廣,因此您自創業之後,一路平步青雲,扶搖直上,不過您並未因此疏忽親子間的溝通與共同生活之情趣,所以我們兄弟從未羨慕過別人的生活,舉凡上山、下海、玩雪、溜冰等,我們無一遺漏,而旅遊與運動,更是生活中頻繁而精彩的點滴,縱使時光流逝多年,我還清楚記得當年全家旅遊的快樂日子,合歡山、日月潭、阿里山、溪頭、墾丁、琉球、澎湖、蘭嶼、綠島、臺東、花蓮、蘇澳、宜蘭、橫貫公路、蘇花公路、北宜公路、陽明山、北投溫泉...,呵!超快樂!爸爸,雖然近幾年您身體較差不喜旅遊,不過,從現在起,那些地方,只要喜歡,您隨時都可以去了!


雖然您對於給予我們兄弟生活上的享受,從不落人後,但是在學業與生活教育的要求,卻從未鬆懈,記得我小學時,您還在嘉義為二姑丈工作,下班後,有時會教我讀書,當時我學習稍有分心,您一個巴掌就轟過來。而您32歲時為了自行創業,舉家由嘉義遷往高雄,我就由嘉義市大同國小轉學至高雄市大同國小,那時您覺得我是一個從鄉下去都市與人競爭的小孩,剛升上4年級,加上沒錢補習,而且回家從來不讀書,而您當時又忙著事業無心關切我的學業,心想我的成績可能「吊車尾」,沒想到第一次月考竟然輕取第11名,記得當時,您高興地帶我去高雄六合夜市說:「你要吃甚麼都可以!」,我就選了最貴的「生炒鱔魚」,時至今天,每次看到「生炒鱔魚」,就忍不住要點一客來吃,回味當年「功成名就」的感覺。從那時起,雖然從未參加補習,我的功課依然突飛猛進,並在六年級時,畢業前最後兩次全校摹擬考試,分佔全校第一與第二名,那時高雄大同國小,六年級全部學生超過1000人。就因如此,當初中聯考填志願時,您只為我填第一志願-「高雄市立二中」,這可把我當年導師,林梓豐老師,嚇個半死,因為當時升初中還採取保送制度,全高雄市透過考試錄取的名額只有200個,所以林老師希望您再填個第二志願,您說:「不用,沒考上就別讀!」,我當時雖然排名全校第一、二名,但還需與其他學校競爭,況且從來不愛讀書又不補習。所以從學校結業至聯考將近兩個月的時間,除了灌蟋蟀、看漫畫、巴尪仔標,幾乎沒碰過書本,那一次聯考,我就真的是以「吊車尾」姿態考上第一志願-「高雄市立二中」,可您卻很高興,逢人就說:「我就知道這小子會考上!」。


相較於二弟英能,您雖然於學業上要求較寬鬆,但於生活教育之要求卻從未打折,其實當年您嚴厲體罰我們時您的心裡比誰都痛。至於三弟顯忠,由於自幼託養於曾祖母,直到上幼稚園才帶回您身邊照顧,媽媽說,您為了彌補顯忠成長過程的缺席,幾乎經過家門的小吃都不放過,都會買給他吃,舉凡豆花、碗稞、粉圓、肉粽、粉稞、肉羹甚至葫蘆糖、麵人、棉花糖、麵茶等,無一遺漏,我常覺得他身高比我與英能多出的12公分,完全是靠那些臺灣小吃「墊」起來的,媽媽也這樣說。


您過去如此嚴格的教育與督導,反而讓我們兄弟更加尊敬與愛您,雖然您凡事為他人設想,不想麻煩別人,但是近來,每當您情況危急,兒孫都在知悉時,立刻放下手邊工作,並以最快速度趕回高雄看望您,您的媳婦燕芳,每每思及無法親自照顧您的生活,內心愧疚而暗自流淚,尤其二弟英能,於近年您身體衰弱之際,毅然暫緩工廠運作,與弟媳翠敏長期於高雄服侍您,彌補我與三弟顯忠之不足,他與翠敏身體力行的孝順模範,足為您兒孫之榜樣,我與顯忠,亦以有此兄弟為榮,相信您心中的寬慰更不在話下。事實上,顯忠對您與媽媽之孝順亦不遑多讓,只是這些都已不需要為您細數說明,因為您已經都知道。
如今,由於社會觀念改變,您以前那套教育方式,我們不敢再採用,但是您要求的標準與精神,我們完全保留,所以您的孫子學歷,目前平均水準均在大學之上,未來還會繼續攀升,這些資訊,我們都會為您定期更新,我於多年前已購買網址www.tw886.com保留至今,未來將規劃成為我們家族網站,您的孫子黃涵是這方面高手,至於電腦與網路,呵,天堂老早就在用了,也許,您現在已是個中高手了!


親愛的爸爸,最後在這裡,我要向您懺悔一件事,就是我向神作了一個錯誤的請求。當年,我發現您並無法分享我的成就,因此覺得非常沮喪,我跟神說:「神阿!如果因為我的成功,成為父親不快樂的原因,求您在他有生之年,不要讓我成功!」,也許因為這個愚蠢的請求,上帝讓我與Nike為了權利金支付的爭執,縱使對方百般退讓,甚至擬出2000萬美金的提議,都在我堅持公平與公義的原則下破局,雙方一路戰至國際仲裁法庭,結果我像勝而未贏,血流滿面的戰士,右手倚仗著染血劍柄,雖然高舉左手,卻因為傷重氣盡,而無法發出勝利的歡呼,惟有目視受傷的對手,一跛一拐地離去。過去這八年,我與燕芳為了公司財務與運轉,幾乎是一路爬過來,我們兩人曾經手牽著手,站在工廠邊坡,望著下方廠地,向神禱告:「神阿!我們已經盡力了,也在臺灣鞋業留名了,已經了無遺憾,大不了一死!」。然而,神是奇妙的神,總在關鍵時刻為我們開啟希望之門,讓我在2007年打敗自己,發明3D氣墊鞋系統。至今,財務雖然依舊拮据,經營更加辛苦,但是機會卻愈來愈好,因為這30年來,我一直相信神的數學邏輯很簡單,「-」與「+」的差異,其實只在中間那一豎,對神而言,「-」與「+」的改變,只是把手翻轉而已,我更相信,當年神答應我的承諾,一定成就,祂說:「凡你腳掌所踏之地,我都要賜給你!」。
如今,我相信神已經讓您知道,祂未來將賜給您每個兒子的禮物,只是這次,您不用告訴我們,因為神的禮物需要自己去開啟。


親愛的爸爸,如果有機會重新向神祈求,我希望跟神說:「神阿!如果因為我的成功,成為父親不快樂的原因,求您改變他,並讓我更成功!」。只是對您而言,這些已經不重要了,因為您已在天堂裡,那裡只有快樂。但是,我們確實需要更成功,好讓媽媽更高興。


親愛的爸爸,我們兄弟有幸生為您的兒子,我們以您為榮,而三位媳婦;燕芳、翠敏、瓊雲對您的尊敬,更勝於作兒子的我們,她們都深深地敬愛您,並以您為典範,教導您所愛的每位孫子女。回顧您的一生,公義如江河,典範在夙昔,人生了無遺憾。安息了,爸爸,他日,天堂再會!

不孝兒/媳 英俊/燕芳 永遠懷念

中華民國一○一年一月三日星期二

 

後記:2012/01/09
此篇追思文有關二弟英能之記事部份,雖引起其微言,亦令我有所感觸與感傷,然而,審視再三,純為個人回憶點滴,並無任何詆譭之心,故而保留原文結構但另PO本文
事實上,二弟英能之成長過程,有其非常獨特之處,但有關其與先父之互動,端賴其親自敘述,方得以傳神達韻,我也希望他與三弟顯忠能撥空懷思,為文紀念先父,並親述其成長與創業種種,以為後輩之參考與典範。
今晨(2012/01/09)清早醒來,依稀記得夢中,我似乎正以蕭吹奏老歌「博多夜船」,心中一陣感傷,感覺似乎爸爸要表達他對我們的思念,過去幾天,雖然為爸爸能尊嚴與安祥離世而寬慰,事實上,每當四下寂靜,思及爸爸已不在人世,總忍不住痛哭失聲,卻又怕引起燕芳感傷,而獨自一人於角落默然飲泣,我才發現自己多麼懷念爸爸!
未來,我非常希望,家族能每人每年,至少寫一篇追思文,讓天堂的爸爸知道每個人的生活點滴與工作情況,也使家族能更團結,所有文稿請以word格式寄至我的電子信箱 homax@ms1.hinet.net
這些日子,我突然記不起以前爸爸責罵我的情景,心中浮現的,總是他當年健康與幽默的身影,更加深我對爸爸的懷念爸爸,我實在好想念您!
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
 

     
  19710313-阿里山 19710313-阿里山 19700209-合歡山 19701012-臺中公園 Q&A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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